【品牌通解讀】回顧2019全球的行銷人員遇到的大風大浪,品牌通為您精選行銷10大困局,您絕不能錯過。

困局六:網紅營銷的紅與黑

持續走高的流量價格,以及淘寶直播的火熱,人們似乎再次看到了新的流量紅利,每個人都期望能夠成為一小時帶貨650萬的李佳琦,一夜之間,直播行業似乎迎來了自己的第二次復甦機會,比過去任何一個時間節點更受矚目。

lipstick-口紅一哥-李佳琦

人們對網紅帶貨的瘋狂和追捧,彷彿是回到了當初直播平台井噴爆發的那一年。

這一切,從網上爆出“口紅一哥”李佳琦一天的安排中就能管中窺豹,看見行業中的冰山一角。無數人羨慕的李佳琦,每天下午2點起床,洗漱休息後開始自己的選品環節,一直持續到晚間6點,確定今天可以上直播的口紅。晚間8點,一天的黃金時間,他的直播間向觀眾開播,在10點結束。在迅速的吃完宵夜後,緊接著就是團隊內部的覆盤會,這個會議會一直持續到凌晨4點,隨後周而復始。

即便到了現在這樣的程度,李佳琦依舊焦慮,在一次采訪中透露:“你沒得選,今天不開播,觀眾就會去看別的主播,這個平台上有千千萬萬個主播,他們去了別的主播那裡,明天很有可能就不再回來了。”

這幾乎就是所有主播的日常,現如今人們對他們焦慮的恐懼和對他們收入的向往,幾乎就是當年直播平台火熱的歲月裡,人們內心反應的翻版。

但在過去,消費者似乎都對網紅這種“生物”敬而遠之,幾乎每篇討論網紅營銷的文章下都能看到類似“網紅推薦的東西也敢買?“這樣的評論,過去消費者似乎都對網紅推薦的商品敬而遠之,而品牌也一直奉行著自己的大代言、大媒體,和大品牌策略。

但很快,這樣的策略隨著Z世代逐漸成為目前消費的主流人群而改變,相比之過去對大品牌充滿信任的老一輩消費者,新生Z世代對過去的大品牌策略嗤之以鼻,伴隨著互聯網成長起來的新生代似乎天生就帶著挑戰權威和傳統的基因。從互聯網上獲得的大量信息,使得他們對於給品牌背書的大媒體和明星代言人也並不信任。

與之相反,新生代似乎更願意相信生活中的朋友和網絡中的KOL (Key Opinion Leader,關鍵意見領袖)。很多情況下,這些在他們心目中真正體驗過品牌的KOL才是更值得信任的對象,過去數百年中建立起來的品牌,也比不上他們更喜歡的商品。

“千金難買爺高興”

似乎成了Z世代的主流消費觀念

就此,網紅營銷第一次開始被營銷人員所重視,網紅很多時候似乎成為了品牌講述自己的故事和消費者互動最終達成交易的紐帶。講述一個消費者喜歡的故事,不再是過去強硬的打擾消費者,而是利用消費者的興趣點,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而到了今年網紅營銷的再度火熱,無外乎是企業開始追求轉化,網紅營銷作為一種轉化較高的營銷手段,加上越來越多的MCN公司如同雨後春筍般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網紅營銷的火熱自然也就不讓人意外了。但隨著網紅營銷而興起的,似乎遠遠不只是MCN公司那麼簡單,當人們發現網紅營銷這件事中隱藏著如此龐大的利潤之後,自然也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想從網紅營銷這片火熱的市場之中分走屬於自己的一杯羹。

這些黑色產業鋒利的獠牙開始不斷從甲乙雙方那裡撕扯他們的利潤。然而前幾天備受關注的“張雨晗YuHan”賬號被封,所屬MCN機構蜂群文化的旗下所有賬號也被暫時停止接單,該時間雖然被網友戲稱為一個騙子被另一個騙子騙了,但這件事情顯然還是點燃了人們對於網紅數據作假多年的怨氣。

網紅數據作假早就是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了,實際上,很多年以前數據作假就已經是黑色產業中掙錢最快的一種方式。從簡單的刷閱讀量,到微博時代的刷轉發,回覆、點讚,甚至是評論,幾乎只要給錢,就沒有刷不了的數據。根據當時相關從業者的描述,基本上所有從業者都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畢竟別人都刷就你不刷,當甲方選擇自己的KOL時,很有可能因為數據不好,隨後就會從備選列表中刪除。於是行業中幾乎所有的人都面臨著必須要刷一刷的尷尬境地。

同時隨著當初自媒體、KOL、直播的興盛,黑色產業自然也隨之發展並壯大,不但自媒體之間似乎存在著激烈的競爭,黑產之間甚至都出現了相應的爭端和鬥爭,雙方甚至一度打起了價格戰,“300萬點擊只要3500!”第二天可能隔壁家的刷量價格就只要3000塊了。似乎過去營銷行業中“我知道我有一半的廣告費了,但問題是我不知道是那一半。”網紅營銷可以說是解決了這一世界性難題,這一世界性的難題似乎徹底得到了解決,廣告主不用再去考慮自己的廣告費到底是那一半浪費了,因為在刷量的黑產影響下,廣告主所有的預算都浪費了。

廣告主不用再去考慮廣告費

到底是那一半浪費了

因為在刷量的黑產影響下

廣告主所有的預算都浪費了

時間到了2014年,從鬥魚開始,到後來的火貓、戰旗、YY(虎牙)、熊貓,乃至於後來的所謂全民TV等一系列的直播平台興起,一場全民造星運動正式興起。大量依靠著直播這趟快速列車崛起的KOL吸引了大量的流量。伴隨著這次產業興起的,似乎並不是一直纏繞在KOL營銷上頭頂上黑色產業的陰雲,因為這次的作弊者就是平台自己。

無論是當初某平台為了營造新直播選手加入時的熱度,或是為了獲得更多的融資。但最終的結果已經無聲的說明了一切——一場直播的流量近10億,可以說是直接突破了當時中國全部網民的數量,一度成為了當時網絡上的熱門話題。在當年,熊貓內部的員工在討論觀看人數作假這件事時,也曾表示:“主播觀看人數都是有倍率的,一般會根據所處的領域不同來具體調整倍率,一般像游戲這樣比較熱門的領域的話一般最高是16倍,隨著真實人數的上漲不斷下降,畢竟不能再出一次全中國都在看的直播了。”

事實上,雖然最早的網紅帶貨可以追溯到2003年成立的品牌Revolve,他們從09年就開始嘗試使用Ins上的網紅進行營銷,並將其稱之為“影響力營銷”,而直到2017年,亞馬遜才勉強開始嘗試進入KOL市場,使得當時的Revolve大放異彩。

但在這種模式進入中國之後,始終面臨著流量造假的威脅,但對於這些中國的社交電商而言,流量造假還遠遠稱不上是最大的威脅,從2016年這個公認的“網紅電商”爆發元年至今,大量的網紅電商公司如同雨後春筍般出現,在改變過去傳統在線零售行業的同時,也改變了過去品牌鏈接觸達用戶的方式。

同時近年來,小紅書、短視頻等新興平台的興起,網紅變現的形式開始開始愈發多元化,從最早賣肉鬆餅的主播,到網紅電商的自建品牌,伴隨著新的短視頻等模式的興起,現如今KOL也並不像過去那樣重視廣告營銷帶來的收入,畢竟相比之下更為穩定且年增長率近53%的服裝,以及增速超過350%的美妝品類下的電商業務相比,廣告收入的不穩定性也在不斷消磨這些KOL的熱情。加上越來越多不同平台,以及近5000家MCN公司,面對的卻是注意力十分分散且優先的消費者,加之孵化網紅的成本也越來越高,以及過去網紅之間的競爭,也開始面對各種各樣的明星們的降維打擊,迅速的搶奪了大量小網紅的生存空間。

面對“降維打擊”加上本就擁擠的賽道,一些腰部的KOL已然沒有足夠的精力去嚴格把控選品時,過度的商業化不斷地損傷KOL與粉絲之間的信任,而KOL能夠成功的將商品推銷出去,本就是依靠著粉絲對KOL的信任,在社交媒體上的一致觀念。於是隨著信任不斷被損耗消磨,在這份信任逐漸被抹平後,廣告主卻依舊希望獲得超推廣預算的回報,加上腰部KOL本就不充分的議價權力,倒逼出“流量作假”幾乎就是一件必然會發生的事。

之前突然被幾乎整個營銷圈討論的KOC (Key Opinion Consumer,關鍵意見消費者),實質上就是這種美好願景下,給予廣告主最強烈的致幻劑,幾乎完美的詮釋了廣告主所想的一切——更低的預算、更細分的領域、因為粉絲基數更小所以可以更好的與粉絲互動,形成更強有力的社交聯系,最終建立起相應的信任。但KOC真的能像描述的如此這般美好?這件事情很難確定,但歷史的經驗教訓告訴我們,所有看上去非常美好,近乎完美的事物,背後隱藏的可能就是酷烈的毒素。

困局七:品牌安全,要流量還是要安全?

流量作弊在很大程度上不斷影響著網紅營銷的信譽,除此之外,對品牌主和內容平台而言,內容監管一直都是他們的心腹大患,品牌主擔心自身的品牌安全,一有風吹草動就立刻考慮是否要撤出相關涉事平台,這些年裡不斷爆發的色情、恐怖暴力、甚至一些政治問題,都在不斷的觸動品牌主的神經。

當時間回到年初,YouTube用戶Matt Watson爆出一段長達20分鐘的視頻,指出YouTube平台在利用算法為用戶推薦“性暗示”視頻,視頻中存在年輕女孩擺出體操或瑜伽姿勢這類存在明顯性暗示的內容。視頻在17號被爆出後,在短短幾天內點擊率突破了190萬。

但如果沒有接下來的問題,這可能又是一場社會新聞。很快人們發現即便該視頻涉及敏感問題,YouTube依舊會在視頻前播放貼片廣告,播放的廣告甚至包括迪士尼、雀巢等品牌,隨著事件的逐步發酵,擔憂品牌安全問題的廣告主開始不斷撤離YouTube。即便很快YouTube便通過調整AI算法,迅速的刪除了相關的視頻,但依舊無法阻擋人們質疑YouTube的內容審查機制,因為距離上次YouTube大範圍發現政治、種族、恐怖主義等混亂不堪的內容,導致廣告主撤離才剛剛過去了不到1年時間。

類似的UGC平台面臨相似的問題,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在社交媒體端,Facebook也在2018年不斷遭遇巨大的信任危機,面對國會議員接連不斷的發問,扎克伯格顯然疲於應對,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演講中,連續提及AI高達30余次。但他也明白,AI即便能起到他所說的作用,也需要3到5年的時間。但是想要用人工審核機制先行頂上,在人工價格高昂的美國顯然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國內,與Facebook和Google面臨同樣問題的字節跳動,為了解決該問題,龐大的CQC(內容質量安全)部門幾乎變成了一個勞動密集型產業,為了保證內容安全,該公司的員工數量幾乎是絕大部分互聯網公司的幾倍之多。根據其內部在一次採訪中透露的信息來看,在目前AI暫時還有缺陷的情況下,今日頭條可能有近萬名員工在輔助審核相關內容。

與之相反,隨著海購等一系列業務的逐漸縮水,過去定位在海外購物信息分享平台的小紅書,加上當時跨境電商業務正處在風口,缺乏相關人才的小紅書即使想要從別家手裡挖人也很難做到。人才的短板和政策的限制,徹底改變了小紅書的命運,在2018年定下的100億元GMV未能完成,且完全未能實現盈利的情況下,市場份額則不斷縮小,根據艾媒咨詢發布的《2018年Q1中國跨境電商季度監測報告》顯示,當時的小紅書在天貓國際、京東全球購等頭部電商的擠壓之下,只占據了5.6%的市場份額。

於是,挖掘過去不掙錢的社區業務,嘗試探索廣告變現的商業化之路,嘗試信息流廣告自然也在情理之中。於是小紅書從過去的電商平台搖身一變轉變為“種草平台“。面對著流量枯竭的市場,小紅書商業化也是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但新入局流量販賣生意的小紅書,自然也陷入了老前輩經歷過的問題——刷量、作弊、內容造假、甚至推薦假冒產品等問題出現。

小紅書

但顯然,小紅書低估了黑產的成熟體系,也低估了UGC內容審核體系的艱難。內容平台,一直以來都有個大問題,相比很多娛樂性更強的流量平台,用戶對這些種草、分析平台的專業度依舊有著較高的要求。但過於專業,就很容易變成某一個圈子的“圈地自萌“,大眾看不懂,進不來甚至也不想進來,如何把握這兩者之間平衡的尺度,也一直困擾著大量流量平台的生意。

在很多領域下,過於專業或是拋棄專業,可能帶來的影響並不會很大,就像籃球之於虎撲,抖之於抖音,汽車之於汽車之家。對這些流量平台而言,用戶很多情況下需要的是有同樣愛好的人進行交流、消磨時間、和找個地方看車,即便偶爾可能面臨用戶的口誅筆伐,但只要流量還在,生意總是能繼續下去。

但和這些純內容平台不同,小紅書這樣以帶貨為核心盈利手段的平台,正如前段所說,帶貨歸根揭底就是KOL自身的信用背書,但並不是所有的KOL都願意且有能力經營自己的信譽,隨著KOL信譽土崩瓦解的數量不斷增加,最終整個平台的信譽也將蕩然無存。

於是,無法管束的UGC內容,不管這些內容到底是來自哪個KOL或是KOC,最終導致的結果自然是越發放縱,於是隨著北京疾控中心以及蘭州市公安局發現的《硬核少年電子煙,拒絕二手煙》的電子煙軟文,以及一系列隱藏的色情問題之下,放飛自我的種草者們,在利益的誘惑之下最終還是走向了自取滅亡之路。

到了今年7月29日,小紅書全面下架,雖然未公布具體原因,但想來“萬物皆可種草“的社區模式很有可能是這次下架的罪魁禍首。然而,面臨下架風險和品牌安全問地又何止小紅書一家。這些難以監管的UGC內容,每個人都有權力在社交媒體上發聲時,在同時給平台方和廣告主不斷地造成麻煩。在平台方面,難以管束的UGC內容,讓監管不力的App時刻面臨下架的風險,在現如今競爭如此激烈的網絡環境之下,下架就意味著增速的大幅放緩,用戶粘性的降低,等在上架之時能否翻紅就成了平台方最大的考驗。

對廣告主而言,龐大復雜的媒體環境,加上人人皆可發聲,就意味著品牌與消費者的接觸點成幾何的倍數遞增,廣告主過去對傳播渠道的掌控已經不復存在,尤其是程序化廣告投放環境下更是如此。再加上內容生產門檻不高導致內容的良莠不齊,監管和分發環節一旦出現問題,廣告出現在錯誤的環境下,關聯品牌和消費者的介質卻引起消費者的反感和不適,簡直就是品牌不可承受之重。

更為關鍵的是,當每個人都可以在社交媒體上擁有相應的發聲渠道時,負面新聞的發酵速度將遠超人們想像。品牌開始比過去任何一個時刻都更脆弱。從去年到現在,奔馳、攜程、京東、馬蜂窩、錘子等企業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公關危機。

與品牌有相似屬性的明星,也遭遇了相同的問題,這一時刻我們看到,明星跌落下神壇的速度遠比人們想像中來的更快,過去一貫的代言人政策成為了意見高危行為,正如今年上半年年範冰冰被曝偷稅漏稅後,驚恐的品牌迅速解約的樣子可能就是最好的例證。

於是看重品牌形像的廣告主,在現今這個無法拋棄數字廣告的時代,只能小心謹慎的不斷試探,雖然完美的保住了品牌安全,但也眼睜睜看著大量的流量紅利從眼前消失。

困局八:消費細分加劇

到今年寶潔似乎已經走出了過去的困局,但在寶潔大中華區男士護理品類及創新投資部總裁何亞彬看來“儘管過去兩年寶潔在強勁的增長,品牌創新的速度也大幅度增加,寶潔在過去3年中推出的創新產品比之前十年還要多。但現在隨著消費升級、消費分級的進一步加快,寶潔創新的速度還是不夠快。”

事實上伴隨著移動互聯網的崛起,中國的網民數量開始突飛猛進,加之受4G的影響,大量用戶直接跳過了過去的PC互聯網世代,來到了移動互聯網世代,這就意味著新生代的年輕人們,幾乎可以說是完全的網絡原住民。

他們在互聯網上被市場所教育,10年前,家庭主婦去超市購買一瓶洗髮水,就意味著整個家庭都將成為該品牌洗髮水的用戶,但到了今天,幼兒有自己的護膚洗髮水,老年人有自己的品牌,甚至男人們都有自己的品牌。過去主打一個品類的品牌策略,在市場不斷細分,大量競品的不斷衝擊之下,開始逐漸失靈。

過去首先開始主打一個品類,然而這種品牌策略迅速的植入消費者心智當中,卻是能過夠更快更有效的影響消費者心智,但隨著其他入局者的不斷衝刷,品類的作用開始逐漸失去作用。

其實說的更為直白一些,就是品牌還是消費者記憶中的那個品牌,但消費者已不再是過去那個消費者了。隨著經濟的發展,過去品類品牌的失靈幾乎就是一個必然的趨勢。

事實上,這種認知的失靈並不是近些年才剛剛出現的問題

近些年出現的真正問題是,幾乎過去所有大的東西都在失靈,消費者獲取信息的渠道變了,獲取的信息變了,直接導致了他們的訴求也發生了相應變化,昨天能夠占領消費者心智的品類今天可能就不行了。

如果簡單的以洗髮水為例,過去消費者關注到,或是知道的點可能並不多,消費者發現自己頭屑多,所以需要去頭屑。過去可能消費者能接觸到的洗髮水品牌也不多,競爭自然也沒有那麼激烈,每條賽道上也沒有那麼多的競爭對手,也不需要品牌不斷地搬出新概念來變成一條新賽道避免和其他品牌的激烈競爭。

隨著新生代消費者對個性化的追求

過去一直保留著大品牌策略的

依舊隨時都會面對品牌失效的困局

事實上,正如寶潔前面臨的困境一樣,相比之一些傳統強有力的競爭對手,對品牌威脅更大的反而是那些抓住市場細分趨勢,迅速崛起的小品牌。一方面隨著社交媒體不斷占據消費者更多的時間,傳統大媒體背書的公信力在下降。且過去一直扮演者為傳統品牌分擔風險和利潤的經銷商體系,也正在逐漸成為阻攔品牌與消費者交流和溝通的枷鎖。

即便是可口可樂或是百事可樂這樣的品牌,也會面臨品牌依舊是100年前輝煌的品牌,但消費者已經不再是當年消費者的窘境,於是品牌年輕化、重塑品牌影響力等一系列的議題被提上日程,不斷被更換的CMO這次直接就被替換成了CGO,這些動作背後皆是品牌在不斷嘗試追逐消費者的過程。想要離消費者更近一些顯然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消費者在變,市場在變,媒體在變,龐大的社交媒體上的網絡風向在變,一個又一個的新概念不斷衝刷和影響消費者的心智。

能不能讀懂消費者,在這個逐漸細分的市場裡,成為了品牌屹立不倒的關鍵。誰能抓住下一個消費者的細分趨勢,誰就能創造下一個10億美元品牌。

困局九:內部貪腐

內部貪腐一直都是所有公司商業化部門不得不面對的問題,但從去年12月阿裡文娛拿下楊偉東開始,互聯網企業內部貪腐的問題就一直不斷的被爆出。

從歷史上來看,幾乎每次公司爆出大範圍的內部反腐,都是在行業最灰暗的時刻,上次被爆出大範圍的清查內部腐敗,還是在2010年,那個風雨飄搖的冬天,阿裡巴巴B2B公司清理了逾千名涉嫌欺詐的“中國供應商“客戶,公司CEO衛哲、COO李旭暉因此引咎辭職。2012年,聚划算大量高層被警方帶走調查,總經理閻利珉被判入獄七年。到了今年,從楊偉東開始,之後有利用職務之便將公司業務交由親屬持股的公司承攬的小米員工,收受多家代理商賄賂的360總監;利用平台規則和手中權限受賄超過1300萬的螞蟻金服員工。

這幾乎就是每個行業都會面臨的問題——隨著增長放緩、資本擴張失靈、以往被潮水淹沒的腐爛頑石開始凸顯,人、欲望、貪婪、腐敗交織而生。

而這些正是過去幾年時間中,互聯網公司發展飛快,內部管理沒有規範,於是采銷拿返點的情況可以說是非常常見,職位不高,權力卻很大的,一個人負責管理幾個品牌的情況下,一些品牌想在大型電商平台拿下好的促銷位,給員工送錢,可能反倒比直接買廣告位來的便宜。

同時,一些本著野蠻生長的公司,則更容易出現相應的問題,前期擴張的時候注意力都放在燒錢搶市場上,根本沒有人顧得上管理內部腐敗。

在甲方這邊——營銷人員貪污,幾乎沒有任何技術壁壘,想要搞清楚具體採買的量本就困難重重,甚至很多甲方為了完成所謂的KPI,還順帶想拿點回扣,自然會指導配合乙方去作弊,到公司這邊,無論是以曝光未結算的品牌廣告,還是按轉化結算的效果廣告,都有各式各樣的作弊方法。

於是,許多媒體在報道相關的貪腐事件時,也認為,企業一方面需要在存量市場中尋找新的增長,另一方面,隨著增速放緩,更關注“反腐問題“從內部優化已經勢在必行,一方面優化內部結構,在增速放緩的情況下保證財務的健康,減少公司蒙受的損失;另一方面,則可以更好的減少數據造假、虛假流量等問題,給廣告主更多的信心。

困局十:全方位競爭

隨著內部反腐的加劇,市場緊縮,卻有越來越多的新人入行,廣告營銷從最早的4A公司獨霸天下,到後來4A,BAT。乃至In-house模式下的廣告主,營銷界的三國爭霸正式拉開了序幕,這背後隱藏的恰恰就是行業的變革後,擁擠的賽道,必須要在更多更細分的領域中尋求突破,最終活下來。

但從去年開始,幾乎所有的行業都在切入營銷領域,影視公司,MCN,互聯網公司,技術公司,創意熱點都在搶奪廣告這塊美味的蛋糕。留給傳統廣告公司在圈內自嗨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以至於2018年多家廣告公司宣布不再參與戛納創意節,而戛納創意節隨後也相應,將“會議周期”從原定的8天縮減到5天,並且提出了超過120個獎項子類別,以求重新吸引全世界廣告集團的加入。

於是我們看到了隨著程序化廣告的強勢,行業開始重構。而上篇文章中也說到,品牌在執行數字化廣告的過程中傾向於In-house模式。

於是10個月前的WPP宣布要在2021年,至少實現15%的利潤率,並且將逐步精簡組織構架、投資以及培養創新型人才。這就意味著WPP將在全球範圍內,關閉約80家工作室,100家運營不善的辦公室將與其他的辦公室合並,並在未來三年內裁員近3500人。

同時,隨著創意業務的流失,Sapient整體都在虧損,在Sapinet自美國市場上的創意在逐漸流失後,每年都會帶來龐大的損失,但是Sapinet並不會放棄自身的義務的,反而意圖收購像Epsilom的方式嘗試獲得他們的相應數據,並背負上了55億美元的債務。雖然說目前Epsilon的整合還處在初期階段,但這次的轉型無疑是昂貴且緩慢的。

並沒有數據收購動作的宏盟集團卻是幾大廣告公司中表現最強勁的,但陽獅集團CEO Sadoun卻認為廣告的結構性變化,會使得大型平台放的增速飛快,廣告公司陷入了停滯,只有持續強化業務轉型才是恢復增長的途徑。

未等陽獅等收購數據機構的4A公司的轉型顯示出其威力,埃森哲作為一家審計公司卻開始切入傳統廣告公司的業務中去,就在今年5月,埃森哲互動(Accenture Interactive,埃森哲旗下廣告公司)以微弱的劣勢敗給WPP,未能獲得沃達豐(Vodafone Ziggo)的媒介和創意業務,但幾乎同一時間,埃森哲互動宣布其收購了Droga5,以謀求增長自己的創意實力。

埃森哲這種即是裁判,又是球員的行為讓WPP等4A控股公司感到恐慌,在他們看來,過去他們會像埃森哲提供相應的媒體數據,以求幫助廣告主更好的了解報價的競爭力,同時對比其他代理商,最終決定勝負。

但這些資源將成為埃森哲在比稿時作弊的的情報,更利於他們能在比稿中獲勝。雖然過去多年中,4A公司也一直在擔憂審計機構是否會成為自己的競爭對手。但在陷入這樣的經濟環境下,這些變數構成的威脅遠比過去任何一個事件節點上,造成的影響都更大。

而在國內,相似的例子也並不是沒有,根據4個月前Adexchanger.cn的報道《警惕!廣告主可能遭遇深度欺詐》一文中,也描述了一個相似的例子,只不過這件事不再發生在傳統營銷圈,與之相反的是,在該文作者看來,如果企業在選擇監測公司、Adserving、DMP的時候,將3個系統身份同時賦予一家企業,就意味著企業將沒有辦法被科學合理的審計。

於是,到了今年,營銷人員似乎面臨著一個舉劍四顧心茫然,四野皆是敵手的局面,加上內容營銷的範疇不斷擴大,過去做好一個點就可以的營銷行業,已經變成了一個需要營銷人員精通包括技術、心理、消費者、人性等一系列能力在內,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人才。這種變化,讓公司招聘難,讓營銷人員就業難,這種動蕩究竟會持續多久,又該如何改變,目前仍舊是個未知之數。

結語

2019年的營銷市場,似乎才剛剛顯示出寒冬和困局的開始。

但有局便自當破之,營銷人員從來不懼怕所謂的至暗時刻,與之相反,在這片寒冬之中輾轉騰挪,把握住每一市場變化的新趨勢,在困局中找出超脫的方向,最終塑造屬於營銷人的高光時刻。

也想看上篇?【回顧】2019營銷市場到底怎麼了?行銷10大困局(上)

原文刊載自 MorketingSummit 文 | Innocent Roland、Rita Z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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